【原文】

魏瑩與田侯牟約，田侯牟背之，魏瑩怒，將使人刺之。犀首公孫衍聞而恥之，曰：“君為萬乘之君也，而以匹夫從仇。衍請受甲二十萬，為君攻之，虜其人民，系其牛馬，使其君內(nèi)熱發(fā)于背，然后撥其國。忌也出走，然后抶其背，折其脊?！奔咀勇劧鴲u之，曰：“筑十仞之城，城者既十仞矣，則又壞之，此胥靡之所苦也。今兵不起七年矣，此王之基也。衍，亂人也，不可聽也。”華子聞而丑之，曰：“善言伐齊者，亂人也；善言勿伐者，亦亂人也；謂‘伐之與不伐亂人也’者，又亂人也?！本唬骸叭粍t若何？”曰：“君求其道而已矣?！?惠之聞之，而見戴晉人。

【譯文】

魏瑩(1)與田侯牟約，田侯牟背之。魏瑩怒，將使人刺之。犀首(2)公孫衍聞而恥之，曰：“君為萬乘(3)之君也，而以匹夫(4)從仇。衍請受甲(5)二十萬，為君攻之，虜其人民，系(6)其牛馬，使其君內(nèi)熱(7)發(fā)于背，然后拔(8)其國。忌(9)也出走，然后抶(10)其背，折其脊?！奔咀?11)聞而恥之，曰：“筑十仞之城，城者既十仞矣，則又壞之，此胥靡(12)之所若也。今兵不起七年矣，此王之基也。衍，亂人，不可聽也?！比A子(13)聞而丑之，曰：“善言伐齊者，亂人也；善言勿伐者，亦亂人也；謂‘伐之與不伐亂人也’者，又亂人也。